“啊！”一声尖叫从卫生间传来。“怎么了？”刘力心急火燎地拔腿从厨房奔向了卫生间。“晨晨你在干什么？”“没干什么？”李晨的手里拿着一个浅蓝色的塑料棍，他看不清是什么，不过直觉是她发出尖叫的声音。“我出去了。”李晨一扭脸，他看见了她脸上的变化，右边的眉毛变得弯弯，好看了一些。忽然他瞧见她的双眉中间有血珠。“这是怎么了？”“不许笑我。就是我不是心血来潮修眉吗？结果手劲大了点。不知道什么时候化了口子。”“哈哈，亏你还是能做手术的牙科大夫。”“那不一样，大意了。”李晨抬起头，然后刘力就发现了她左边的刘海挡住的眼眉，“晨晨你这是要毁容啊？”“哪有，就是切的狠了点，和右边的比，有点像蜡笔小新的眉毛。”

“谁说的没事，你看，都有好几个血珠冒出来了。我给你擦擦。”“不疼，没事。什么苦没吃过呢。”“这次就算了。下次我来给你画眉。”“不用了，不用了。我就弄着玩。我看姐修的挺好看。”“要不，你也去修眉那里？”“不要，那还不如你给我修。”李晨好不容易退步，刘力趁机揽了给媳妇儿修眉的活。他的媳妇终于开窍了，知道眉毛对女人脸型的重要性。真是不容易啊。看看人家的媳妇，每天打扮的精致，描眉化唇的。不是说现代女性基本不化妆就不出门吗。怎么到了李晨和她姐姐那里，没有一个化妆的呢。

“晨晨你是开窍了吗？当女人都得精致点。”“那多浪费时间。我奶奶那会都有丫鬟管。我妈妈说她们家一辈子不描眉化唇。我吗？一没时间，二是，这不是年龄大了吗。修眉玩，结果见血了。没意思。”“我来给你弄。古诗文里不说了吗：桃花鬓暖，杏叶眉弯，一片春风。还有峨眉淡扫，柳叶眉间发，桃花脸上生。”刘力一下子想起来这么多诗句。“行啊，你还记得这么多。”“晨晨你知道吗？我对你特别有探索的欲望，就像研究天体物理，量子力学那样，可以建模，细化分析。其他的女人，包括咱俩的孩子，我就没有兴趣。非常尊重，知道避嫌。”“我谢谢你了。你这表白真是特别。”

“信不信由你，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女人。无人能取代。”“你在我心里也是啊。没人能取代。我爸有我妈，他们才不会搭理我。养我只是责任和义务。把我养大了，就完成了任务。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。儿子还没长大，不过等他回来，我得让他天天干活，买东西。不听话就揍他。我在他十岁之前是他最重要的女人，但是十岁以后，就不一定了。所以，还是你最重要。”“真的？没有其他人了？”“你觉得应该是谁？”“章雷？”他带着不确定。“不是。毕竟不是他，是你陪我走了这么多年。还是你希望我去找他，和他一起生活。”“不要你去。”“你这不很明白吗？你也不小了。成年人，不玩小孩子那一套，今天我跟你好，明天我不理你了那一套游戏。我和你有了家庭，有了孩子，走不开的。不顾一切，走开了，会被你妈妈骂死的。在镇上估计得被扔臭鸡蛋，烂菜叶。除非……”“除非什么？”“就是你主动和我提出离婚，break up ，我保证高高兴兴去去找他。但是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还在等我。”“他最好是赶紧成家。还挑什么呀。改天给他介绍几个女同事。”“那感情好。”李晨笑眯眯地接了一句。

班课快要结束了。李晨大松了口气。她发现她的体力真不行了。一天六个小时下来，都累得够呛。哪像之前，一天10个小时都可以的。每天晚上加班都可以。真的是人干活的能量是随着年龄而退却的。35岁，女人的身体再走下坡路。所以她有时在路上被二十多小伙子，小姑娘叫阿姨一点都不介意。她想随着她的体力，和爱人对她的黏糊程度回升，他要么把他拐来一起上课，要么就是她逐渐退出这个教培市场。

于是等她结束班课，她去人大附近的健身房报了名，办了年卡。想着至少自己一年内可以来这边一周两次，来跟着做瑜伽，跑个步。自己的自律肯定不够。这一次明显班课短了，只有两个周。不过她也乐的轻松，老板依旧爽快转账留言：“2000x6x14=168000。她觉得挺好。够她养孩子的就好。刘力因为救场了四天，也第一次收到了额外的收入，2000x6x4=48000。

“晨晨，晨晨，给你，给你。这是你给我找的。”“你应得的。不过我有预感，英语的地位在逐渐下降，这一波孩子的英语水平很高。补英语的越来越少。是不是我讲的太好了。把他们都教会了，所以不来了？”“有可能。我教高中物理时，学生初三上过你的课后，高中就没怎么错过。就把所有时间用来补习数学和物理了。他说李老师是讲英语最透彻的一个。学了以后不需要跟其他老师在学了。”“你说我转学物理数学还来得及吗？”“晨晨，你给其他人留点活路吧。再说你都这么多年没碰物理数学了，忘的差不多了吧。题都变了呢？再说你也不是数学物理大牛。”“我高考数学和物理没比你少考几分吧。我确实不是大牛，但我也不差啊。”“你愿意学，我再教你好不？你先把博士顺利念完了再说。英语班课不是还有吗？少点就少点？你让老板也给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