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年春节过的很平淡。李晨没有加班。她倒是利用春节后的假期从初五开始，每天上午出诊。连续干了三个周，直到快返校图书馆开会的前一周，她才休息。虽然这个钱比她上课的钱少，但是她不在乎啊，能熟练自己的技术，她高兴还来不及呢。

因为没有加班，她在春节假期里，就在父母那里多待了两天，孩子们没有跟着爸爸回老家，打算暑假再回去。这么多年下来，她除了夫妇亲姐，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同学来往，当然除了老友章雷之外。一方面是因为她小学是转学生，和他们不熟，另一方面她初中中学的好友都留在了老家，高中留在北京的几乎不熟悉。她也不是热衷交友的人，所以，二十多年来，她几乎不曾听到中小学读书时那些风云人物的事情，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到她的耳边。大学她和室友之间关系松散，几乎没有联系过。那时，很多同学热衷于去南方，要么回省城，留在北京，混他乡当北漂的也不是很多。因为那时还有福利分房的事。她记得上铺说她还有好几亩地呢。那时，电话也不方便，关系也没那么亲密，真的，当一个宿舍的室友，几乎个个都有男朋友的时候，宿舍的关系反而最安全，没有勾心斗角。宿舍就是回去睡觉的地方。当毕业来临，大家就各奔东西。大学班级里最后结成夫妻的几乎没有。

她就在父母那里陪父母说说话，听听父母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。人老了，很容易思念故土。听母亲讲讲她的姊妹的第三代的故事。当听到说孙子辈学习特好，在班里考第一，年级也第一时，李晨坐不住了，“那么厉害。那咱们的都不行啊。进班里前五都困难。不过我不太相信呢。是不是那边的学生学习不好，所以才显得他们成绩好。”老妈却是不高兴，“你就是嫉妒人家，见不得人家好。”“好吧，我承认，我有点不信，毕竟他们的爹妈学习不怎么样。”可能基因突变了吧。她心里加了一句。她的母亲这几年脾气有些暴躁，腿也不太好，积累了很多很多淤血，她这个春节，除了正月初一，其余时间都要给妈妈扎针，有时一次性下针达到四五十根。

她不欲和父母争辩这些无聊的话题，她和姐姐专门探讨过这个话题，“就让着他们吧，老小孩了。顺着他们说好听的吧。”于是，“那咱们家这第三代可得好好念书，特别是大姐，是第一个。刘晓晨你过来，告诉你看看，你期末的成绩和名次。”刘晓晨过来，“姥姥，我只考了全班16名，不过我上一次考了27名。”“你表哥表姐初三考了第一名，还是年级第一。”姥姥自豪的与荣有焉。“咱家本来就是普通人，普通智商，能考上重点高中就相当高兴了。下次继续努力。”

父母那一辈还是固执地看中名次，李晨也没法解释，北京的头部高中学生太厉害了。要不是她和丈夫一直给孩子讲，能跟上就行，爸爸妈妈也没考过第一名，不然孩子的争抢好胜还真不一定怎么影响孩子们的心理。现在老大刘晓晨的心态非常健康，因为从没考过第一名，所以进了高中也没有失落感。反而嘻嘻哈哈，紧跟着第一梯队不放松。在忙竞赛课程的同时，所有科目成绩还比刚入高中有所提升，不得不说，作为父母，李晨和刘力，给起了很大的加持作用。

在57中读初二的姐的儿子张家禾也没有考到第一名，更别说年级第一了。双胞胎六年级，没名次，没考试。看不出来。“一窝笨蛋！”老爸得出结论。“笨蛋也是随你。”老妈来了一句。于是，所有人都笑起来。张家禾已经长到了181cm，看架势还得继续长几公分，不过因为上身长，和表姐刘晓晨的腿比起来，居然不显。“姐，姐，清华附好考吗？管的严不严？作业多不多？听说走班？”

春节期间，姥姥家是最热闹的。四个孩子们都在姥姥家。“你初中课程学完了吗？”“没，不过我妈让我做了奥数，说要把基础打牢了。那这样，我给你找一张初二下期末卷子，你和弟弟妹妹一起做，看看程度吧。”于是，李晨就出去找打印机，结果打印店没开门。她干脆上京东买了一个打印机，安在了姥姥家。方便孩子们打印。

“就为了一份卷子，就买打印机，浪费钱。”老爸看不惯，“这个不到500块，不需要墨盒，可以拿走的。”“行吧，我不懂现在的技术，你们自己的钱，别浪费就行。”于是，张家禾同学先是和弟弟妹妹PK初二数学试卷，然后又是物理试卷，他发现，弟弟妹妹除了步骤不扎实之外，没比他差多少。可他们才六年级。“你们耍赖，提前学了。”“是啊，还是姐姐教的，我妈妈每晚又陪着我们刷了奥数题来巩固。”

“你要想考上清华附，还得能跟上，因为高一有竞赛课程，就得把初三的在初二学完了。还有高一的，至少学完了。”“每科吗？”“那倒不必，至少数学和物理吧。这两门到了高中最难。化学你初二也提前学一下。不过化学就是背。也不太用脑子。”“谢谢，姐，我想跟你考同一个学校。”“来吧，再不来，我就毕业了。”“我们也要跟姐一个学校念书。”显然，刘晓晨同学已经成了弟弟妹妹们心中的厉害人物。

于是，整个寒假，都不用家长管，她就带领弟弟妹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