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辉煌和刘芸听闻此言，皆惊讶地看向玲玲。玲玲点点头，白皙圆润的小脸蛋上沾满了西红柿汁液，显得既萌又可爱。

“哥哥、爸爸妈妈都有好消息，那你呢？”玲玲瞪着大眼睛望向叶帆。

刘芸和叶辉煌的目光也随之聚焦到叶帆身上。

叶帆摊开双手：“我就是个普通人，哪有那么多好消息？我没有特别的好消息，对我来说，没有坏消息就已经是最好的好消息了。”

“我去叫奶奶过来吃饭。”

叶帆收好钱，起身去隔壁喊聋老太太一同用餐。饭后，刘芸搀扶着老太太回去休息。

叶帆询问叶辉煌：“老爸，买猪仔和羊崽子的事怎么样了？还有，你怎么还没去买三轮车？”

叶辉煌答道：“三轮车不急，已经预订好了，明天才能取，到时候我再扣下买车的钱。至于猪崽子和羊崽子嘛，等会儿我们爷俩一起去四九城北面的那个夜市看看。”

这个所谓的“夜市”，

并非字面意义上的那个见不得光的场所。

在这里，专指天黑后的市场交易，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地摆出来，但官府的人对此心知肚明，往往采取默许态度，允许老百姓私下进行交易。因为大家都知道，这种交易一旦严格禁止，反而会引起更多麻烦。

即便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大领导，他们的家人有时也需要去夜市交换物品，并非所有需求都能通过公对公的方式获得满足。谁家没点需要置换的东西呢？

叶辉煌跨上他的老旧自行车，载着叶帆前往夜市。骑行路程大约半小时，北方呼啸而来的寒风直往袖口和领口里灌，冷得叶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，顺便抱怨了一句：“老爸，你不是说要给我买皮夹克吗？怎么没见动静？”

“额……”叶辉煌略显尴尬，“抱歉儿子，我今天光顾着看三轮车的事，把你皮夹克给忘了。”

“好吧！”叶帆撇撇嘴。

“你看我这车子骑得怎么样？”这次叶辉煌注意了，不再用扫堂腿支撑，而是单脚踏实地面稳住车身。

叶帆从轿车后座挪步下来，双脚有些发麻。

“这车确实不错……就是坐久了屁股有点受罪！”

“成了！”

两人推着车子，在夜市中闲逛起来。

此处虽然没有灯火通明，但许多人手持手电筒穿梭其中。

道路两侧，遍布各种摊位。

售卖的货品五花八门。

“兄弟……肉票有需求吗？肉票要不要……”

“我这有油票出售……”

“下蛋的老母鸡两只，只卖四块钱……”

这里有叫卖陈年佳酿的、兜售茶叶的，猪崽和羊羔自然不在少数。

叶帆惊讶地发现，甚至连古董字画也能在此处觅得踪迹。

只可惜自己对此一窍不通。

要不然或许还真能捡个漏儿。

“这些猪苗怎么个价钱？”

叶帆在一辆平板车前驻足，这里有一位卖家正在出售猪苗。

周围围着四五名壮汉看护着小猪仔。

“一只十五块！”摊主回应道：“我们是红星生产队的，这些猪不是私人的，是我们生产队集体所有……每买一只还要额外给我们十斤肉票！”

真是惊人！

一只小猪不过十来斤重，

按猪肉的价格计算，一斤也就七八毛钱左右。

总价顶多也就七八块钱。

可是……

猪苗与成猪价格不同。

猪苗虽贵，却也不能贵得如此离谱！

“十块一只！”叶帆伸出一根手指，问道：“你们这是几只公猪苗？几只母猪苗？”

公猪苗即指种猪。

摊主答道：“五只公猪苗，六只母猪苗！”

“不过小朋友……十块钱一只的确太低了……”

“那就十二块，你给十二块我们就卖你一只！”

“就十块！”叶帆坚持道：“如果十块钱你们肯卖，那我就全包了！”

这话一出，摊主犹豫了起来。

猪苗并不好卖。

他们在此摆摊已有数日。

猪不同于羊那么容易饲养。

羊不易生病，吃草就能养活。

而猪不能只吃草，必须像人一样摄入营养丰富的粗粮。

现在人们生活拮据，能有多少家有条件喂得起猪呢？

所以问题就来了。

他们的猪苗一直卖不出去，在此苦苦守候了好几天，眼看着猪苗日渐虚弱，随时可能夭折。

万一死掉一只两只，那损失可就大了。

“好吧！”最后摊主咬咬牙，几人商量过后，答应了叶帆的提议！

叶帆说：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