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铭松了口气。

本以为对方能厉害成什么样子。

现如今看来，也就这样罢了。

赵铭摇摇头。

但老头却一脸严肃。

“也对，山精野怪做不到这个地步，可若是神仙下凡，不可能一点贵气和仙气都没有，那陛下就是一个其他人，占据了陛下的躯壳？”

赵铭一愣，这一刻浑身痒痒得厉害。

老头瞪大眼睛，“草民这是猜对了？”

赵铭没有多说，平静的开口道，“说说吧，你还看出了什么？”

老头叹了口气，随后微微低下头来。

“陛下有所不知，贵气这种东西，是先天的。”

“一个小孩，从出生开始，耳濡目染，就能学到不少的东西，这些东西，在我们眼中，就是先天带来的。”

“在民间，孩子受父母影响颇大，父母打架，而孩子暴戾调皮，父母和睦有礼，则孩子也会温和谦逊，这些都是没办法改变的。”

“而皇室子弟，就拿陛下来说，出生之后，父母家人对陛下的影响不会很大，因为注定了陛下没有办法持续的接触到他们，接触到的，也不仅仅是他们。”

“当陛下身边跟着一群奴才，那陛下身上，自然而然就会带着贵气，这就是草民所说的先天贵气。”

赵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
老头则是继续开口。

“本质上而言，先天贵气，对于他人，应该是淡漠的，是疏远的，但同时，又是孤寂的，是有渴望的。”

“而后天贵气，就拿陛下来说，之前的经历，必然是颇多忐忑，而且绝非是皇室中长大，更像是市井里长大的那种市井的气息。”

“可在这样的人，有了融化富贵之后，也有不同的表现。”

“有的一惊一乍，城府颇为浅薄，目光短浅，看不见以后。”

“另外一种，就和陛下类似了。”

“本身求财，也只是为了活下去，现如今有了无尽的财富，那剩下的，就是坦然和淡然。”

“这需要一些见识，也需要一些对于生活的磨砺……”

听着老头的话，赵铭是有些惊讶的。

这话就怎么说呢？

普通人有钱，小人乍富，一定是有所体现的。

而落在赵铭身上是怎么回事？

他刚穿越的时候，面对的就是唐王的刁难。

或者说，哪怕他知道穿越到了太子的身上，那个时候的他，眼中也没有所谓的财富，因为他面临的是生死的危机！

等到唐王他们全都倒台，而赵铭也随着时间过去，对于所谓的皇室接触得越发深刻。

这要怎么说呢？

就是习惯了。

或者用老头的话来说，就是培养出了所谓的后天贵气，对于财富，反而没有什么概念了，满脑子都是大江整个国家。

想到这里，赵铭微微摇头。

“说吧，还有什么想要说的？”

老头深吸一口气。

“陛下，老臣断言，陛下的心里，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！”

赵铭愣了一下，“这也是望气？”

老头笑了笑，“这么说，老臣所料不差？”

赵铭站起了身子，他左右看了看，发现周围的确是没有人了。

不对，还有一个杜先，就在这里。

赵铭看了杜先一眼，随后收回了目光。

老人心里明白，杜先在赵铭的心里，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
但是老人并不在意杜先的死活，他只是看着赵铭。

赵铭于是开口解释。

“你也听说过，朕身为太子的时候，愚钝不堪，但是在某天，却突然清醒过来，感觉自己就是另外一个人，你能明白朕的意思么？”

老头一愣，随后微微点了点头。

“我明白。”

“早些年老臣见过一些奇人，其中就包括了陛下说的这些。”

“曾有一个少年，十几岁的时候，和寻常人没有任何的差异，可是在某天，他突然就说自己是家住另外一处的某某某。”

“老臣也专程去调查过，这才发现，某处，在某年间，的确有个某某某，但早就死了。”

“除此之外，那个少年明明没去过当地，却对当地的一些情况了如指掌，甚至还能说出不少的人名来，即便是过去了，他也是熟悉得不行，仿佛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。”

“这听起来像是什么志怪话本，但是老臣却是亲眼所见。”

“后来老臣以为，或许古人也是觉得有这样的人物存在，所以创造了轮回？又或许，轮回是真的存在，只是因为某些原因，导致了某些人前生的记忆恢复了？”

“老臣好奇的是，陛下难不成也是这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