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城靳没有搭腔,面无表情地站起看了眼手表,“我该去公司了。”
费城靳前脚刚走,白瑶芸抬手挥了挥鼻尖的空气,“你四叔这脾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,茅坑石头,又臭又硬。”
时西岁笑笑。
茅坑石头,好会形容。
白瑶芸又问,“岁岁,你们四叔他真的没有交过女朋友?”
“这个……”时西岁心里犯难,思考了几秒说,“我其实也不太清楚,但确实没见过四叔带女人回家,不过也有可能还没到时候。”
“他都三十了,还没到时候,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?”白瑶芸叹气,保养得极好的漂亮脸蛋爬上一丝愁容,“你不知道,城靳在他们四兄弟里虽是年纪最小的却也是整个家族最出色的,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,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。”
“他越是能力超凡,很多事情便越是身不由己,就连婚姻大事也已经不是只涉及他个人问题那么简单。”
气氛突然变得沉重了些许,时西岁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。
白瑶芸突然话锋一转,“所以,岁岁,你四叔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?”
她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八卦二字。
看着白瑶芸期待的目光,时西岁甚至都怀疑刚才那沉重的气息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。
“没,吧。”
时西岁已经下定决心,不能再把四叔独独跟她一个人说的事情都说给别人听了。。
白瑶芸立马饶有意思看她,“有情况,不能说?”
时西岁失笑,“主要是我也不太确定。”
“是,城靳还有一点不好就是过于神秘,别说你,他从小到大很多事情,我这个当妈的都无法一一确定。”白瑶芸点了点头,倒也没有强求时西岁说什么。
她也没有让时西岁空出时间陪自己,说是让她有事就忙去,不用特意留下来陪自己。
如此一来,时西岁便没有跟她客气,回了律所。
也是赶巧了,刚到办公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啼声,还没等她进来,手机在这会响起。
看了眼来电显示,是何桑年打来的。
与此同时,办公室的门也开了,何桑年冰冷的脸庞,一丝戾气从他眸底掠过。
“进来说话。”
他挂断了电话,时西岁面无表情进来,顾淮月正坐在那,鼻青脸肿的,额头还破了皮。
时西岁皱起眉头,“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
看着顾淮月脸上的淤青,时西岁冷了眉梢,“谢广生做的?报警了吗?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何桑年冷硬地下颚线在叫嚣着冷怒,“要不是因为你让她回去谢广生的身边,她至于弄成这样吗?你知不知道她差点连命都没了?!”
时西岁脸色泛着沉重,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难道不是因为你叫她回去谢广生的身边以身犯险要什么破证据?”何桑年气得眼睛放红,“你这跟让她直接去送死有什么区别,要不是那天晚上我及时赶过去,你知不知道后果多严重?淮月她在医院躺了两天,整整两天,床都几乎下不来!”
“那谢广生就是个疯子,我花钱是让你帮淮月她彻底脱离苦海,而你呢,你却教她肆意刺激谢广生家暴,以此顺利离婚,你就是这样做律师的?你的职业素养呢?”
“桑年,你别这样说,时律师她也是好心,是我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,这件事跟时律师没有一点关系,我该做好充足准备的。”顾淮月哭着解释,“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遇点事就六神无主,真的不是时律师的错,要说有错也只会是那个人渣的错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让你刺激谢广生,让他家暴你?”时西岁狠狠皱眉,她不记得自己有跟顾淮月说过这样的话。
顾淮月对视上她的目光,瞪大着眼睛茫然道,“那天我在你家里,我说我不想跟谢广生搞到要上法庭打官司那么麻烦,你说让我务必要掌握他家暴的证据,这不是时律师你亲口跟我说的吗?”
“所以,你就回去找谢广生了?”
然后不断刺激他,以身犯险,以此作为家暴的证据?
时西岁也不知道这顾淮月是真的单纯到犯傻还是什么,正常人哪有这样做的?
“我当初的意思是,你可以寻找人证,能给法庭提供他疑似性格易怒,有家暴嫌疑迹象,邻居、朋友、任何第三者,又或者小区的监控,有记录到他的家暴行为。”
“我……平时他不让我跟旁人交流,不认识什么人,我当时以为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去找他,对不起,我,我不知道。”
顾淮月手忙脚乱解释着,看起来有些内疚。
“你不用跟她道歉,是她自己没有把事情讲清楚。”何桑年拧着眉心,安慰完顾淮月,看着时西岁的目光露出毫不掩饰的怪责,“你明知道她什么都不懂,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?我第二天就问过你到底跟